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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而言皆有一个共性,当强烈的期待和希望瞬间破灭变成为绝望的时候,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也都要挣扎反抗,反正输的够多了,不介意把最后的老本再押上去。
我就是这样,此前无数次的想要放弃,现在濒临的绝境更甚,反而求生欲望愈发炽烈了。
山洞里浓烟滚滚,让这里可见度在飞快下降,到现在已难看清人了,嗓子喑哑,干燥炽热,痛苦不已,似吞咽了一把刀片一样,划得喉咙满是伤痕,眼里的泪水更是被呛得滚滚而下。
这么下去,我们迟早得成了烟熏鸡。
我急得来回奔走,忽而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吼道:“水!水!!兴许能活下去!”
“哪有水!咳,咳咳……”
大兵捂着嗓子蹲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干呕,清鼻涕都耷拉到了下巴上,看着可怜到了极点,仰头道:“咱们这两天除了能舔舔青苔,哪喝过一口水?我看你是被呛糊涂了!”
“尿啊!”
我一拍脑门,迅速把上衣脱掉丢在地上,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心了,慌慌张张就松解裤腰带。
大兵眼睛一亮,有样学样,不过酝酿了半天没反应,扭过头来苦笑道:“尿不出来,好几天了,喝的水是论滴的,哪有什么尿?这不解裤子还好,一解开鸡儿贼疼,就跟刀子割似得……”
我也一样,尿不出来。
但听他这么一说,或许真是福至心灵了,小腹一抽,稀里哗啦一泡大黄尿就甩在了上衣上,淋得通透。
“分我点,分我点!”
大兵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拎起上衣扯了一条袖子捂在口鼻上,随即立马干呕一声:“真特么骚……”
再看姬子,满脸犹豫。
这是个有洁癖的男人,不光精神上的,也是身体上的,我和大兵为了活下去啥恶心事都能做,他不成,他的意志力太强悍了,哪怕濒死之际也表现的很淡漠,蹲在角落里,头发垂下来几乎要挡住眼睛,仿佛看开了生死之事,明明嘴上都已经起皮了,但就是不肯起来撒泡尿!
嗤啦!
我把上衣撕成两片,恶狠狠的把骚臭熏天的破布一下子摁在他脸上,看他挣扎,便怒吼道:“活下去要紧!别说闻尿,就是让你喝尿也得喝,我跟你说,也就是看在是好哥们的份上老子才分你点!”
嘴巴里呛进了不少烟,喉咙愈发干涩疼痛了,烟熏味里又弥漫着一丝血腥味。
我知道粘膜已经开始出血了,不敢再说话,用尿湿的破布捂住口鼻伏倒在地。
姬子几经犹豫,终究还是没把破布拿掉,咬牙含泪伏倒在地。
烟气越来越浓,尿湿的破布已经不足以阻挡了,我只感觉烟气无孔不入,就连眼睛都被熏得血红,渐渐的,视线开始朦胧,也不知道是泪水糊了双眼,还是我的视力在丧失,反正我呼吸越来越困难,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热,因为缺氧导致思维能力在不断下降。
“活了是运,死了是命,老子拼过了……”
我低声嘀咕了一句,徐徐闭上了眼睛。
咳嗽声越来越少,山洞渐渐陷入死寂。
……
哗啦啦!!
一阵水声传来,脸上冰冰凉凉,这种滋味令人舒坦,让我灼热的皮肤得到了巨大缓解,完全是出于本能,我张开了嘴巴,大量清凉的水涌入口中,顺着喉咙眼儿奔入腹内,嘴里有异物感,牙齿碰撞时有“咔嚓咔嚓”的声音,应该是空气里的碳渣进了嘴巴里,现在被我一股脑儿全都吞入肚子里了。
不过我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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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顾不得卫不卫生这个问题了,只知道贪婪的痛饮。
忽然,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