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从魔爪里逃了出来,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但此刻作态仿佛受到侵犯的小姑娘,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完全是出于本能做出的反应,仿佛这样的方式能让我找到单薄脆弱的安全感一样。
啪!
一双手毫无征兆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惊魂未定,被吓得差点跳起来,扭头一看,是那个审问我的老警察。
“鬼……”
我指着正在被警察围殴的那个男人,下意识的说道:“或许是别的东西,但它不是人。”
老警察摇了摇头,仿佛我没救了似得,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牢房内的灯“啪”的一下子打开了,一片明亮。
那些警察似乎看那个东西没什么反抗余力了,这才停手,一下子撤开了。
躺在地上的是个瘦弱的男人,穿着囚衣,面色苍白,胡子拉碴,眼睛浑浊,看着十分羸弱。
这……
我瞪大了眼睛。
不仅仅是我,连坐在地上的大兵都满脸吃惊。
这怎么可能?
我满心疑惑,如果是这个男人,就他那样子,我一个能打他两个,根本不是之前把我和大兵两个人打的完全没脾气的那个怪物!
但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我只能憋在心里。
“这是个精神病人。”
老警察站在我身边说道:“攻击性比较强,前阵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打伤一个六岁的孩子,还扇了一个孕妇一巴掌,后来被一个广场练太极的老头扭送了进来,过几天就会转移到精神病院。”
老警察和四周的防暴警察此时眼神都怪怪的。
恐怕换谁都得这样!
六岁孩童、孕妇……
躺在地上这位的对手都是这个级别的,遇到一个练太极的老头就得嗝屁,结果我和大兵俩壮年男子被打的嚎啕大叫,人家不看扁了我们才怪。
大兵好强,有心争辩,但我给他使了个眼神,他终究是憋回去了。
“好了。”
老警察也不想多说,对我一挥手,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我巴不得这样,和大兵交换了个眼神,连忙跟了上去。
大兵走路一瘸一拐,似乎刚才被扇飞在床上撞伤了腰。
……
走廊里,我跟在老警察后面,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强调一下比较好,于是开口道:“您这是要给我们俩调个牢房吧?最好能离刚刚那个远点。”
老警察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方才道:“不是给你俩调牢房,是放你们两个出去。”
我满脸不解。
“正规手续和途径。”
老警察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有人保你们两个了。”
我更加不解。
这回的事情不简单,可不是我和大兵的亲戚朋友能做到的,一定得是个大人物出面保才行!
然而,我并不认识这样的人。
思前想后没个眉目,我干脆去问老警察:“是谁保的我们?”
“我也不知道,上面来的电话。”
老警察道:“要不你以为我们那么快就能赶到?而且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值班警察离你们的牢房可有一段距离呢,而且他都未必听到你们的喊声了。”
我心想也是,合着是我跟大兵命不该绝,这些警察正在赶往牢房的路上,正要释放我们,恰好听到了我们的求救声。
老警察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递给了我,道:“上面只让我记下了这个电话,一会儿你们拿回自己的手机等物品以后,回个电话不就知道是谁了?”
我看了眼卡片上的号码,是个座机号,我不认识,心中疑云愈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