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途跋涉了这么久,也没有像样地吃过一顿饱饭,看见这么多琳琅满目的食品,肚子里的饥火都被勾了起来,当下也不客气,甩开膀子大吞大咽起来,吃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晚上我们在村寨里借宿了一夜,直到日晒正午才爬起来。
我们睡觉的时候,阿贝就被村民用绳索吊在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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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吊在村口的大树上,几个村民轮番守着,也是把那个混蛋折腾得够呛。
我们收拾妥当之后,跟村民们作别,重新踏上征途。
临走的时候,老村长拉着老杨,一脸恳求地说:“杨警官,我有个孙女前几天也失踪了,我猜测可能也是被暹罗教掳走了,如果看见我的孙女,请你帮我把她带回家吧!”说着,老村长从贴身衣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递给老杨。
照片的年生有点久了,表面还有些褪色,不过依稀可见照片上的那个少女,浓眉大眼,还是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儿。
老杨将照片好生收起来,对老村长点点头:“放心吧!如果看见你的孙女,我一定把她带回来!”
“谢谢!谢谢!”老村长感动得热泪盈眶,握着老杨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
告别瑶寨的村民,我们押着阿贝上路。
按照阿贝的说法,从这里继续往东再走几十里,淌过一条腐尸河,基本上就进入暹罗教的基地范围了。
我疑惑地问阿贝:“什么是腐尸河?”
阿贝眯着红肿的眼睛:“到了你就知道了!”
几个时辰以后,我们来到了腐尸河边,眼前的景象令我们倏然心惊。
我也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叫做腐尸河了?
因为在这条并不宽敞的河面上,竟然密密麻麻漂浮着腐烂的死尸,粗略估计,不少于上千具尸体。
这些死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漂来的,尸身都在水里泡涨了,就像白花花的大虫子,漂浮在水面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是一个个白色的大虫蛹,虫蛹里面有无数的蛆虫在钻进钻出,散发出浓郁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我们愕然地看着河面上漂浮的腐烂死尸,这些死尸在烈日下暴晒,在河水里浸泡,在河面上绵延数里,形成一道诡异而独特的风景线,让人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风一吹,就哗啦啦地往下掉。
“这些腐尸是从哪里来的?”兔小花问。
阿贝别着嘴巴,冷漠地回答:“不知道!”
兔小花讨了个没趣,恨声说道:“过了这条河就快到暹罗教基地了吧?如果你胆敢骗我们,我必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相信我,我有一千种可以让罪犯开口的手段,不怕折磨不死你!”
阿贝看了兔小花一眼,没有做声。
我附在老杨的耳边,悄声说道:“一千种让你开口的手段,不怕折磨不死你!”
老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我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呢?”
老鸟也凑了上来,冲老杨眨巴眨巴眼睛:“这可是个女妖精,以后有你的好日子,哈哈哈!”
“滚粗!”老杨骂道:“天都快黑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过河!”
我们卷起裤腿,老杨他们把配枪插在腰后面,尽量避免枪支进水。
大家收拾一番之后,踏入了这条并不湍急,但是却非常诡异的腐尸河。
幸好腐尸河并不宽敞,不需要我们去做竹筏子,节约了不少时间和体力。河水虽然有些冰凉,但是却不深,走到接近河中央的时候,水深还不及腰。按照这样的深度,我们应该能够直接趟过去,不用游泳了,在这满是死尸的河面上游泳,也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
走到河中央的时候,腐尸的气息非常重,用恶臭熏天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一具死尸平躺在水面上,从我的面前缓缓漂过去。
我停下脚步,让那具死尸先过去。
由于距离很近,我清楚地看见这具死尸的脸皮都已经腐烂了,就像一张被硫酸泼过的脸,到处都是烂肉,不断有黄色的脓液缓缓流淌出来。最恶心的是,他的脸上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黑点,就像芝麻一样,覆盖了一片。
我这人是有些密集恐惧症的,一看这景象,一张脸顿时就麻了,脸上就像有蚂蚁在叮咬一样,极其难受。
那是一只只指甲大小的黑苍蝇,有的苍蝇在烂肉上面爬来爬去,还有的苍蝇在烂肉里面产卵,卵变之后就是蛆虫。一条食指粗细的白色蛆虫从死尸的眼眶里缓缓蠕动出来。不是眼眶,确切地说,是从眼球里面钻出来的,非常骇人,也非常恶心。
此时已到黄昏时分,夕阳投下的余晖泼洒在河面上,给那些死尸披上了一件朦胧的纱衣,但是并没有添加美丽的感觉,反而添加了一丝诡秘。
我们在漂浮着死尸的河面上泅渡,这种感觉真是难以描述的奇怪。
四周很安静,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因为太臭了,所以我们都闭紧嘴巴,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候,一个叫喊声打破了这种宁静:“不好!阿贝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