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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他杀死了,谁来帮我们解除降头呢?”
说到这里,梁清掐灭了烟头,幽幽吐出一口烟雾。
我们的好奇心都被梁清完全调动起来,小果果抢着问道:“别卖关子了,快说下去,最后那个少年告诉你们解除降头的法子了吗?”
“告诉了!”梁清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那个少年还算有点良心,不算非常歹毒。
谁知道梁清却冷笑起来:“他告诉我们解除降头的法子,却异常残忍!那就是用刀子,将刚刚冒出来的脓包生生挖走!”
“什么?!”我们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个法子也太血腥太残忍了吧,居然用刀剜下脸上的肉?!这特么是个人也下不了手啊!
我突然想起梁清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心中狠狠一颤,我勒个去!难不成梁清当年就是将自己脸上的脓包一个个剜出来,才得以侥幸保存性命的?
我们怔怔地看着梁清,脊背一阵阵地发凉。
果不其然,就听梁清继续说道:“当时那个少年说,这是你们自己犯下的罪过,所以你们要自己去承担。承担他老母的,这个法子太血腥了,我们实在不敢下手,就恳求少年给我们其他法子。谁知道少年竟然说,蛇降他还在试验阶段,这是解除蛇降的唯一法子。
情势紧迫,我们也是没辙了,虽然这个法子太过残忍,不过总好过没有法子吧。
于是我们一个个拔出军刀,放在火上翻烤,将那刀刃炙烤得通红发烫。
我们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他妈的,原本以为随便抓条蛇来果腹,没想到却抓到一条下了降头的蛇,引出这么大一场祸端。
有两个家伙始终不敢对自己下手,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中,脓包爆裂,蛇信子呼呼呼地疯长出来,两个家伙很快就一命呜呼,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那两个女人也是吓懵了,其中一个女人咬咬牙,狠下心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刀。谁知道仅仅一刀下去,那个女人就已经痛不欲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始终无法再对自己扬起第二刀。就这么一耽搁,脓包迅速冒起来,啵啵啵爆裂之后,这个女人也死了。
剩下的那个女人吓疯了,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失心疯一般,举起军刀,不断地朝自己的脸上割划,连续挑了好几个脓包出来。当时那个女人的模样状若厉鬼,满脸满手都是脓血,血水顺着刀尖滴落,非常血腥。
那个女人也挺遗憾的,只坚持了一半,疼得晕了过去,也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要知道,那种生生剜肉的痛楚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必须要有超乎常人的意志。
当我的脸颊开始发痒的时候,我也没有犹豫,拎刀来到小溪边上。
只见左边脸颊迅速冒起几个脓包,并且在不断长大。
我在水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非常丑陋,就像恶魔一样吓人。
当时我也是豁出去了,如果不动刀子,自己必死无疑,那倒不如搏一搏吧。
于是我脱下外衣,将外衣咬在嘴里,强忍着痛苦,将烧红的刀尖一点点刺入脸颊。
烧红的刀尖触碰到皮肉,立刻发出滋滋声响,一股皮肉被烤熟的味道随之窜起,我甚至闻到一股股肉香,那可是自己脸上的肉呀!
我用刀尖划破面上的肌肤,然后使劲转动刀子,沿着脓包边缘深深切入皮肉深处,然后猛地一咬牙,手腕加劲,刀刃在皮肉下面旋转一圈,将一个脓包生生剜了出来,一缕鲜血顿时嗖的喷出一米多远。
我就感觉脸上传来一阵深入骨髓般的剧痛,头皮一阵阵发麻,整个人瞬间就像失去了知觉似的,四肢也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说实话,这之后的日子里,每每回想起那个夜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勇气,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意志力居然有那般坚强。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活着走出万毒森林。也许是强烈的求生欲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就像疯了一样。不断地将刀子插入脸庞,然后剜出一个又一个脓包。
幸好那个苗族少年没有骗我,在迅速剜出脓包之后,我的脸上果真没有再次长出新的脓包。少年走了,我也得救了,可是我的同伴们却全部死掉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坚持到最后。
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我的脸也彻底毁了,左半边脸上布满血坑,有的血坑深得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那种疼痛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从那一夜过后,我的脸,也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