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愣了,因为她是见过一次苏重夫人的,自己儿子画的十分神似,让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谁。
“我说你怎么能有那么龌龊的心思,还直接住到了苏府,这要是让你爹知道了看不打断你的腿。”
“我去苏府不是为了苏夫人!”明珠只不过是顺便的而已,再说了他去了苏府之后也没见过几次明珠,见过的那几次都心塞的难以形容。
“那些画都是我凭空臆想的,苏夫人从来没让我画过,母亲你就不要多想了。是你的儿子心思不正经,跟别人没有关系。”
“你心思会不正经也是有人放纵的。”无论怎么说景侯夫人是恨上明珠了,把自己好好一个儿子变成了一个觊觎妇人的混球。
面对这样亲娘,景玺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反正这事跟苏夫人没关系,你抽个时间去跟她道歉。”
“我跟她道歉?”景侯夫人看着自己的蠢儿子都要气笑了,别个都是为了自己的媳妇气亲娘,自己的儿子倒是好为了别人的媳妇气自个的亲娘。
“你说错了事,怎么能不跟人道歉,我说的话难不成母亲都觉得我是胡扯?”
不是胡扯是什么,景侯夫人也不继续跟他争论这件事:“我做的就算有失考虑,那找个道士说你不能成亲难不成是做了好事,要是等到你四十岁才娶上媳妇,我都要被气死几年了。”
“哪个像你一样动不动就说死的,再说这事情一定苏重搞的鬼,跟苏夫人没什么关系。”
“你倒是维护她,若是她不是主谋,也是她告状让苏重做的。苏重好好一个青年才俊,怎么在婚事这上面就那么的不平坦。”
贬低明珠他也太好跟亲娘争论,免的她一时气愤又去为难明珠,但是对于她这种抬高苏重贬低明珠的行为,他却是忍不了。
“苏重怎么就青年才俊了,你都说了说不定是苏夫人告状让他做的这件事,你现在还夸他,哪有那么区别对待的,你之前不是好奇我跟徐瑜儿关系那么好,最后她为什么没当成你媳妇,就是因为苏重。”
看到炸毛的儿子,景侯夫人的关注点却不在他的话上,而是道:“因为苏重暗示了瑜儿,所以你就报复的去招惹沈氏?”
景玺卦气馁的坐下,顿了一会才照实说:“我承认我开始有过那样的想法,因为讨厌苏重所以就想着让他夫人对我有崇拜的心思,然后就能气一气他。但是后面我又觉得我这样不大好,所以就刹住了脚,我跟苏夫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她也什么都没跟我说,就是我之前一直说我是苏重的好友缠着她,她也是顾忌着我说的话才一直见我。”
顿了顿,又说起了徐瑜儿:“因为徐瑜儿的事情我的确有些气苏重,但想报复苏重单纯是因为我讨厌他,才不是为了徐瑜儿。再说她那个品性的人那值得我因为她报复其他人。”
“你这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时她一直都觉得徐瑜儿是她的媳妇了,所以对儿子一直不定亲的行为也是放纵的,反正有定好的姑娘了,还急那些做什么。
但是就没想到一转眼,徐瑜儿跟梅家定了亲,自家儿子一跟他提起徐瑜儿他就开始发火。
“我以前觉得她跟我性情相投,就经常跟她交流诗作,后面苏重的做的诗流传出来,我因为觉得他做的一般,不投我好就批评了几句,然后她就说我是嫉妒苏重。”说起来景玺卦就觉得气的慌,就是当时他真的有嫉妒的心思,但是他跟徐瑜儿是几年的好友,不应和劝他几句就是了,没想到她直接到处说他嫉妒苏重,还写了一首暗示他是小人的诗到处流传。
“经过诗词的事,我本来就有些生气,但我还是想着找她说清楚,可谁成想她比我还气,不愿意跟我这个小人为伍,直接就不见我了。我本来还以为是苏重跟她说了什么,才让她那么误会我,后面我才发现苏重压根就没怎么见过她,是她一个人在一头热,归根结底她就是个脑子有病的。”
景侯夫人不知道还有那么一遭事,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儿子:“你等着,娘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景玺卦拉下了他娘的手:“我都二十多了,娘你能不能别随随便便的摸我的头,这事过了就过了,也没什么好讨回公道的。”
可要不是徐瑜儿不分青红皂白,自个的儿子怎么会恋上已婚妇人,弄到现在婚事说不准都要做吹的地步来。
景侯夫人存了心思,机会也没等多久就来了。
……
“去参加寿宴?”
明珠看着装饰精美的帖子眨了眨眼,来京城那么久她就收到几封参加花会的帖子,还没有人邀请过她去参加过寿宴。
苏重颔首:“我跟宋大人的关系不错,这一次你可不能躲着。”
苏重没期望她能在社交场上左右逢源,跟各府的夫人都有个面子情,但至少这种必去的宴会要到场。
既然他都说一定要去了,明珠也没什么意见,到了古代她就不喜欢跟外面的人打交道,单纯是因为古代等级森严,一个招牌砸下来几个都是当官的。
她只是一个五品官的夫人,要是那个官位比苏重大的夫人看不惯她,不是让她跪她就得跪,因为有等级压力在,就是找借口磋磨她,她都没法子避开。
特别是还有个王家虎视眈眈,这段时间虽然没什么动静了,但是她知道他们决定就不是放过了她,放弃了苏家。王妈妈经常往府外传信,真以为她不知道啊。
“辛苦夫人了,为夫知道你喜欢躲懒,不过有些事越躲反而越委屈,这次寿宴魏夫人也会去,你若是不想跟其他人打交道就跟她待在一块。”
说着,苏重就站在明珠的身后给她捏肩。
明珠舒服的伸展了身体,说实话苏重这手艺还真不错,比她在现代的泰国按摩师也差不离多少,手劲位置都恰恰好。
“若是爷以后官场混不下去了,我们倒是可以开一家专给人按肩的店。”
“我在官场得罪的人不少,要是混不下去估计夫人就要跟我一起颠沛流离了,哪还能想开店的事。”
明珠的眼睛本来是眯着的,听到他的话立刻就睁大了眼:“爷这话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苏重脸上带着笑:“夫人早些知道了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打算跑了不成。”
说的也是,她就是想只共富贵,不共患难也没这个条件。
现在的她跟苏重和离都没什么可能,除非他把她休了。
见明珠在低头思考事情,苏重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是料准了他不会生她的气,所以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夫人放心,为夫哪舍得你受苦,一定会好好混。”
说的跟个小流氓似的,明珠笑了一声,察觉到苏重捏肩的手顺着她的衣领在往下滑,抿了抿唇瓣,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小流氓,哪用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