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激将法而已。”
“嗯?”
明珠等了一会,见苏重没有补充说明的意思,瞪大了眼睛:“我脖子都晒黑了,爷就只打算告诉我那么多?”
“明博特意交代过我,我和他说过的事不能让你知道。”
“所以爷就听他的了?”明珠难以置信道:“难不成在爷的心中明博比我还要重要吗?”
对比没事找事的明珠,苏重的表情算是从容不迫,他拿了一张白色汗巾,捡起了粘在明珠唇边的睫毛放在其上:“夫人之重要,就是落一根汗毛都值得为夫好好珍藏。”
苏重的手指跟他的给人的感觉一样,圆滑温暖,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痒。
明珠脸上蓦然发热,微微泛红。
“那爷可能得在我沐浴完守着浴桶捞头发了,最近这段日子,我每次洗完头头发都能落下一小把。”
苏重含笑:“自然。”
到了晚上苏重提起进了浴间,明珠还没出浴桶他就进去“捡头发”了。
……
等了一天不见有什么动静,周青青自然着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苏五姑守的严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出府的机会,若不是听到明珠在晚饭时说的要去庄子上打发半天时间,她都说不定要出了苏府才能恢复到自由自在的时候。
她之所以能跟景玺卦接触就是靠着明珠这个名字,若是她搬出了苏府,景玺卦就是再傻也不能相信她还能帮明珠传信。
所以虽然时机还不成熟,但她还是借着明珠想见他的鬼话,把景玺卦约了出来,然后又借口有些话不方便让下人听到,让他把小厮退开,拉着他一起落了水。
但是谁知道在书信中还颇好说话的景玺卦,在平日里会那么的难沟通,竟然能说出宁愿死也不娶她的话来。
想着,周青青就气的咬牙,她哪里不如明珠了,她不过是运气好有了个有钱的富商爹爹,让她有了嫁给苏重的机会。自古商人最贱,明珠不过是个贱人之女,真不明白苏重和那个景玺卦怎么就对她情有独钟了。
见屋里没人。周青青从衣柜的衣服夹层里掏出了几封信,事到如今她也有用这些通的信来威胁景玺卦了。
若是他不愿意娶她,她就把这些信散发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景玺卦对沈氏这个女人有兴趣,既然景玺卦是个在乎面子又在乎明珠的人,为了名声想来她就能进景家了。
想的容易倒容易,但事实哪会那么容易。
苏重和苏五姑的面前跪着的是周青青身边的贴身侍女,正哭哭啼啼的一边求饶,一边说着她是如何帮周青青传信的。
“表小姐说只要她能嫁进景家就把我带过去,还让我一同伺候姑爷,我脑子一热就……呜呜,奴婢知错了,求老爷,姑奶奶饶过我这一会,奴婢一定改过自新,绝对不再犯,求老爷不要把奴婢发卖出去……”
这下人哭的凄惨,苏五姑的脸也烧的难受。
她跟苏重见这一面本来还想着让他去景家快点搞定周青青的这件事,没想到在到厅上一坐下,就看到这一场景。
“你的意思是说,青青一直主动跟景公子通信,连去庄子也是青青主动邀景公子的?”
婢女点点头,怯怯地看了一眼苏重:“奴婢好像听表小姐的意思,她似乎是借着太太的名义跟景公子通信的。”
有一次周青青收到信后狠狠咒骂了明珠一顿,她联系她咒骂的内容才猜到了这个意思。
“借着重儿媳妇的名义?”苏五姑看了苏重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他头上已经带了一顶绿帽似的,她本来还想虽然青青大胆了一点,主动给男子写信,但是景公子回信说明也是对她有意的,但是那么一说,景公子明显就是对她无意了。
“重儿你别想太多,景公子和你媳妇是朋友,就是通信也是正常的。”
想多的明显不是苏重。
苏重无奈地笑了笑:“我自然不会多想,自个的媳妇我还是信得过的。”
听到他那么说,苏五姑微微放松:“你能那么想就好。”说完又想起了周青青的事,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表妹都是我没教好,才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来,京城我和她也不多留了,我今个下午就带着她回乡下。”
就是出了那么一件事,苏五姑也没想要放弃周青青,而是抱着把她教好的心思。
苏重知道苏五姑的性格,若是这周青青是个好的也就算了,但明显她不是个善茬,未防苏五姑被她耍的团团转,他就不能让她们一起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