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景公子一直游手好闲,才没有贵女愿意嫁与公子?”明珠一脸认真道。
景玺卦:“……”
每次跟她说话,她总能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上一次是他经常穿白衣,她夸奖了他一句他的脸被白衣衬的像皑皑白雪,上上次是他多吃了一块点心,她说她身边的丫头都喜好那一种点心,现在又说他游手好闲年纪大娶不上夫人,似乎认识的越久,她就越不按常理出牌。
她这是觉得他们的关系不错才这样,才越来越露出本来性情,还是真觉得他是个娘娘腔且游手好闲讨不到老婆的闲汉。
景玺卦脸上挂了一抹无奈地淡笑:“迟迟不娶,并不是在下的喜好影响,而是觉得京城的这些贵女个个喜好攀比,平日最爱的就是首饰衣裳,不像苏夫人这样心巧,若是苏夫人有妹妹就好了……”
他还没说完,明珠就一脸惊喜地打断了他:“我有一个妹妹,年芳十六,长得漂亮可人,景公子不用可惜。”
景玺卦:“……”她不是只有一个十一岁的弟弟吗?而且那番话她是怎么听成他真想娶她妹妹的,明明不该是暗自伤怀自己已经嫁了人,不能再嫁与他。
“不过这事我做不了主,等到我家相公从江南回来,你在上门提亲?”
景玺卦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上门提亲的事,干笑了一声:“那姑娘是苏夫人的亲生妹妹?”
明珠圆滚滚的眼睛茫然地盯着他:“不是。景公子是想娶我的亲妹妹?为什么想娶我的亲妹妹?我亲妹妹估计还在我娘的肚子里,虽然景公子一表人才,但是我娘与我的爹一定不会愿意我妹妹以后的相公比她大上二十多岁,而且还没有正经差事。我不是说景公子你不好,毕竟对商人来说,没有正经差事整日吟诗作对就跟拿银钱糟蹋的败家子是一个意思。”
景玺卦脸黑的像是锅底,不知道明珠是真没听明白他的话,还是听明白了故意刺他。
他堂堂景侯府的二公子,才华出众,不知道有多少贵女求着他娶她们,怎么可能跟那些没出息的败家子相比。
景玺卦猛地站起,折扇打开遮住了扭曲的嘴部:“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做,苏夫人,不然我们明日再聊。”
她都那么说了,竟然还约明日。
明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是得多爱苏重,才这样委屈自己。
反正她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打算出门了,就不相信他敢登门到苏府跟她闲聊。
明珠点了点头:“景公子做人不要太胡思乱想,你说京城贵女只知道首饰衣裳,你不是也只知道游山玩水、诗词歌赋吗?贵女在家父母娇养着,出了门子还有夫婿。我相公倒是跟景公子志趣相投,都喜欢诗词,不过可惜他已经娶了我。”明珠捂着胸口娇羞道。
后面那句可惜,景玺卦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听话。景玺卦拱了拱手,就当做没听见:“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景玺卦一走,春夏就憋不住地笑了出来。
“太太,你这么说话会不会……得罪景公子。”
明珠瞟了她一眼:“怕得罪他你还笑的那么大声。”
春夏捂着嘴憋住笑:“以后景公子再来找太太,我们就直接拒了吧。以前觉得景公子像是个好人,今天看他说的话简直不要脸皮,若不是太太机智,可不得就让他得意了。”
“以后我就不天天来茶话院了,这里的生意都稳定了,周掌柜和你都是能干的,我来不来差不别都不大。”
春夏知道她是嫌府里的表小姐烦才日日来茶楼,没想到才一个月又碰上了个更缠人的景玺卦。幸好每次在茶话院,太太就让她们几个心腹守门,不然景玺卦的那番话传出去不知道太太的名声会被歪曲成什么样。
虽然现在男女大防已经没有前几朝厉害,男女独处一室聊词说话,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已嫁的妇人被外男赤.裸地表示好感,还是会招来别人猜忌,传出不好听的话。
听到明珠的决定,春夏心里暗暗骂了几句景玺卦,就道:“太太在府里也好,若是不喜表小姐,就找个借口把她打发的远远的,若是爷知道表小姐常为小事打扰太太,一定不会怪罪太太的。”
明珠点了点她的脑袋:“你难道是苏重肚里的蛔虫,他会不会怪罪我你都知道。”
她会那么肯定单纯是因为自家太太把爷推到偏房睡,爷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爷如此爱重太太,怎么可能为了外人跟太太置气。
“自然是爷爱重太太,奴婢才敢那么肯定。”
明珠想起了那幅没有她的月下美人图,挑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