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戚渊的臂膀:“你不是说赶着去御书房。”
从她娇软的语调里,戚渊领会到了什么,扬唇轻笑:“倒也不是那么急。”
屋里的膳食都没撤下,但乐岫现在鼻子里嗅不到饭菜的香味,只闻得到她跟戚渊彼此的味道。
挽回戚渊的脖子,乐岫想着今日也够丢人,也不怕更丢人,反客为主自己舒服了再说其他。
膳食自顾自己用,连在榻上也只顾自己舒坦,戚渊溢出嘴角的笑声不低:“瑶公主你怎么就那么自私。”
乐岫瞪他,只当自己听不见。
戚渊说到做到,天没黑透就返回了御书房,乐岫找了鸡蛋敷眼睛,哭的时候不觉得掉了多少泪,只觉得自己丢人委屈,现在一照镜子眼睛直接红了一圈。
“都要选秀了,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非要惹哭殿下。”
鹅黄看着主子脸上的红痕心疼的紧,“殿下是不是与陛下说了有了嫔妃就离开皇宫,所以惹恼了陛下?”
鹅黄问的小心翼翼,她那么一问乐岫才想起来她没跟戚渊谈过这事。
没谈是因为每次戚渊都在兴头上,她败他兴致讨不了好,还有因为她这个人不干不脆,觉得谈这事麻烦,就下意识一直拖。
“我还没跟他谈,不过是该谈谈了。”
等到册封了嫔妃,戚渊夜夜笙歌一个月,人被榨干了也正好是她跟他谈的时机。
*
接连几日,戚渊都像是他说的不需要为之后的嫔妃们养精蓄锐,每日都去瑶华宫早早报道。
乐岫怕了他,也不管什么自由不自由,让严忠派人看紧了瑶华宫,免得有什么不该传出去的话传出去。
戚渊大多都陪着乐岫吃了晚膳,返回一趟御书房,到深夜偶尔又到一次瑶华宫。
这日乐岫白日没见到戚渊,晚上熄蜡了戚渊也不见人影好,本来以为他不来了,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贴上一面火炉。
温暖的热度让乐岫四肢忍不住伸展,往戚渊身上贴了贴。
“怎么身上那么凉?”
戚渊抓住了乐岫的手,手背是暖的,但手心却冰冰凉凉。
“写字写多了?”戚渊捂着她的手,挑眉道。
虽然没再瑶华宫再放耳目,但是乐岫到处送墨宝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总不可能他不知道。
他之前不提是怕乐岫觉得他管着她,憋了几天到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乐岫听出了他的冷嘲热讽,但也懒得理他,见他给她暖手,就把脚顺道贴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脚也那么凉。”
把放在小腿上的脚捞到了小腹上,“你身边那些人怎么伺候的,都这般了还不传太医。”
乐岫捞着他胳膊,说话也没多少力气:“不必叫太医,你今夜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知晓我小日子,识趣的不过来。”
话说的没什么力气听不出喜怒,但乐岫心里却带着气。
她刚刚躺在被窝里手脚冰凉,想着她这次小日子那么难熬,不是因为戚渊纵/欲无度,就是因为那避孕的药方,她心里恨不得把戚渊嚼碎了。
戚渊没想到她这样子是因为小日子,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朕是因为有事耽搁,你要是等不到朕大可以差人去御书房问一声。”
他这些日子不定时到瑶华宫,就是想让乐岫偶尔等等他,尝尝心里念他的滋味,谁晓得乐岫的心肝跟铁做的无疑,竟然从未派人去御书房问他何时过来。
戚渊的话让乐岫听得不怎么爽快,什么叫她等不大他。
她压根就没等他。
最多就是觉得他这炮/友太过拔diao无情,知道办不成事,就直接人消失不了,她在心里也是咒骂他,哪有什么等他。
乐岫觉得身体稍暖,想拉开跟戚渊的距离,又被戚渊握着手腕贴到了他身上。
“还是叫太医来看看,朕记得你上次没不舒服那么厉害。”
“看了也无用,我不舒服不是那药方功效的后遗,就是因为你这些天天日日拉着我上榻几次。”
戚渊一怔:“那就不吃那药膳。”
那就别了,比起弄出事情不好收场,她宁愿四肢冰凉。
“再说朕以为你也想要。”
他又是给她送书,又是挑白日来,就是有意跟她多说说话,但不知怎么每次两人视线对上,不需要片刻就进入了别题。
两人都喜欢做的事,他自然做起来乐此不疲,倒忘了乐岫的身子骨不一定受得住。
“以后朕禁着你点。”
这话说的,到底是谁需要禁一禁。乐岫没力跟他争辩:“我困了,你别发出声音吵着我。”
“你睡。”
乐岫声音弱的跟只猫似的,戚渊也舍不得对她大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入睡。
等着乐岫睡熟,用被衾裹了她一圈,才低声传了太医。
她抹不开面子,但对戚渊而言,在她身上他尊严都快没光了,面子又算的上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