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岫倒是想用力把他推到床下去,但她实在是没力气。
昨晚说是疼倒也没多疼,戚渊根本就不像是她想的第一次,至少能顾忌着她,觉得她开始不舒服的时候结束就利落结束。
但就是这样她也觉得累,整个人像是被震散了一样。
看着睡得正熟的戚渊,乐岫艰难的趴在他的肩上,朝着他耳朵说:“快走……”
闭着眼的男人手往她腰间一搭:“去哪?”
“该去哪去哪,你既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总不会还赖着我负责吧。”
这回戚渊睁开了眼,要不是床上真有血,昨天晚上她真疼得恨不得咬死他,他都要怀疑这事她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外头天还没亮彻底,拂晓的微光只能照亮雕花窗棂。
“你以为你昨天的叫声,你的那些贴身婢女还不知道你在屋里做了什么?”
“她们知道又如何,反正我只要当我的瑶公主。”
感觉戚渊肃着脸但放在她腰间的手不怎么老实,乐岫干脆抱着被衾坐了起来,“快走,我就不送父皇了。”
雪白的背部猩红点点,戚渊想发脾气瞧着这一幕,听着她软柔嗓音也没了脾气,哼笑了声:“那朕倒是幸运,做了瑶公主第一个入幕之宾。”
“天时地利人和。”
乐岫现在回想也不觉得后悔,昨夜虽然有些冲动,但至少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比起被强迫,昨天晚上的感觉不差。
“那瑶公主以后别后悔。”戚渊嫌地上的衣裳脏,直接拉了床头铃。
乐岫躺回床上,被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父皇放心,我绝对不后悔。”
穿了衣裳,戚渊扭头看了乐岫一眼,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话说的一点都不勉强,只要能让她一直当瑶公主,她绝对不会在意他给不给她名分。
她都不介意,难不成他还要强给她不成。
“乐岫,跟朕委屈你了?”
戚渊终还是气不过,走到了床前,俯身看着乐岫那张被滋润的红彤彤的脸蛋。
乐岫摇头:“父皇这话问的就不对了,昨夜我的表现你又不是没看到,那里像是委屈了。”
她昨夜想着输人不输阵,既然是她先撩的人,总不能小家子气的一直说不要不要,不要后面就是不接停这个字,也该是表现的充分享受,要有她被伺候了的态度。
戚渊盯了她半晌,最终觉着她不是没开窍,就是缺心少肺。
“你给傅子骁的信既然到了朕的手上,朕会派人去查你想知道的事。”
若是这时乐岫开口让他把东太后跟刘家的事全全解决,不需要多说什么他也会应下,可惜乐岫只是点头,没打算让他帮忙。
戚渊也不知道是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从瑶华宫出去就去了御书房,气的连早膳都没吃一口。
他这一出身边伺候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得偿所愿怎么会比之前吃不到看着还有脾气。
戚渊走了,乐岫把静秋叫进房内,换了床单被褥,她泡了一个澡又躺回了床上。
“殿下现在可想吃些什么?”
戚渊拂袖而去,乐岫面色平静但眼眶略红,昨夜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这样子,像是乐岫受了委屈。
皇权之下,她早就想过陛下可能忍乐岫一时不愿,不会忍她一世不愿。
何况这事还牵扯了傅子骁。
哪个男人能忍受喜欢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暗自来往。
“不想吃,本宫先睡一觉,一切等醒来再说。”
满打满算她睡了两个时辰都没到。
“奴婢吩咐御膳房给殿下炖些补汤,殿下醒来用。”
“嗯,你看着办,看好瑶华宫的宫人,不要让他们开口乱说话。”
“殿下委屈了……”
乐岫入睡前迷迷糊糊听到这句,她委屈个什么,这事她和戚渊谁都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