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
乐岫像是跟戚渊较上了劲,先溜到离他足够远的地方站着, “旁人看来父皇你叫儿臣来,是觉得灾区无趣找人嬉戏。”
“旁人是谁?”
戚渊手枕在脑后,睨向乐岫,她说了那么几句,他倒是明白了她心里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她性子还有那么别扭的一面,比起他孟浪,她更在乎她是否有用处,在乎他叫她来是真觉得她在这里能派上用场,还是把她当做一个调剂的物品,因不喜她在京城与傅子骁接触,特意下旨叫她过来。
若说实话,他写那份折子的起因的确是因为严忠不停汇报乐岫与傅子骁相见,但他心里也没把她当成调剂的物品。
瞧乐岫这个样子,大约是有人说“女人有什么用”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戚渊侧脸打量乐岫的神情,她抿着唇,嘴角还沾着血丝,嫩白的脖颈有他留下的一个牙印。
一副被□□过的娇花样,但表情却透着股固执。
“朕从未觉得女人无用,圣慈太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若是在乎旁人怎么说,朕倒是知道不少人都在说你是朕的禁/脔,你怎么不当真在朕榻上躺一躺。”
舔着唇边的血,乐岫还真不知道戚渊没把她当做禁/脔。
不过听着戚渊的话,心里的火奇异地灭了一丝。
“过来,朕看看你的唇?”
戚渊说完,乐岫又往后蹭了蹭:“不用。”
“你想这副样子往外跑?”看乐岫紧靠门扉,戚渊提醒。
“父皇,勉强不会幸福的。”
乐岫靠着门,她的确不能这样出去,外面怎么风言风语都没有佐证,但要是她这个样子出去,以后还有哪家少年郎愿意尚她。
“朕要是想勉强你,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在那站着?”戚渊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缓步走向了乐岫,“朕只是想告诉你眼睛莫要乱看,是朕先来的。”
顿了顿,戚渊补充道:“朕在所有人之前先给了你橘子。”而且现在要渡的龙气也补上了。
戚渊居高临下,一句话说出了金戈铁马的味道。
直到戚渊推门离去,乐岫都还在想他说的话,一笑她嘴唇就扯着疼。
戚渊是从哪里来的想法,觉得感情还有排队这件事,竟然跟她说他是先来的,他是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她给他发个爱的号码牌,上面标个一号。
再说橘子他不是要回去了嘛。
静秋她们进来前,乐岫换了一件元宝高领的衣裳:“本宫说话说太快,嘴皮子撕着了。”
“天呐,都流血了,殿下你唇不干呀,怎么就裂开了。”
鹅黄一边念叨一边找药膏,只是她才拿到药膏,戚渊那边就派了人送来了药。
“在嘴巴上擦药,本宫像是喜欢自讨苦吃的人?”
两瓶药乐岫都没用,那么小的伤口,睡一觉就能愈合了,多余的去擦药,纯粹是找罪受尝伤药的味道。
戚渊会驻地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乐岫觉着整个驻地都活力了不少,至少没再听到那群公子哥抱怨的声音。
隔日乐岫没见到戚渊,同时他也没吩咐让她做些什么。
既然他不下达命令,那她自然只能像他说的一样做她能做的事。找人问了卓明,乐岫换了身稍朴素的衣裙,接了施粥的活。
除了她之外,乐岫当然还叫了戚宝松他们。
“不是想为自己好友报仇,那就别窝在驻地,多出去看看。”
“施粥这类谁都能做的事,我们去有什么用?”戚宝松一心想进了护队去剿山匪,听到乐岫那么说,不屑地扯了扯唇。
“连施粥谁都能做的事都做不好,那你就更不要想着去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