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干脆没睡,弄了一幅刺绣打发时辰,等着韩重淮回来。
原主刺绣手艺不错,但半点都没把这份技术留给她。
看着自己绣的四不像,玉桃干脆抛弃了复杂图样,自己在布上面画了个桃子,重新来填绣线。
一个依稀看得出来是颗桃子的刺绣成型,玉桃看了漏钟,已经过了子时。
平日里好像韩重淮就是这个时辰回来。
玉桃想着要不要再画一个桃子等一等,就听有人敲了门。
敲门的侍卫心里微虚,平日里玉桃早就休息,今日屋里的烛火却一直亮着。
按着玉桃之前的做派不像会等主子,但是凡事有万一,要是真在等人,那这不就是干等了。
“夫人,今夜大人不归。”
侍卫简明扼要地在屋外说完,片刻才听到了玉桃的应声。
玉桃看着布上才画好的桃子,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赌气还是什么,干脆地绣完了才上床休息。
睡得晚醒的就迟,她一觉到晌午,醒来韩重淮就坐在床边。
眨了眨眼,发现面前含笑的韩重淮是真人,而不是春/梦序章,玉桃揉着脖子坐了起来。
“□□,大人的事情不忙了?”
皇帝快半个月没上朝,重病的消息已经瞒不住流了出来,现在满京城的人都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暴雨什么时候降下。
“忙,这段时日会格外的忙。”
韩重淮嘴角的笑从玉桃醒来就没落下过,“听说你昨夜等我?”
在这府邸里就不能有秘密。
玉桃拿过香茗漱了口:“每夜做春/梦,厨房熬得补汤都补不回元气,所以想等大人回府,跟大人商量别这般压榨我。”
她说完不期待韩重淮露出什么羞愧的神情,但也没想到韩重淮脸上笑意更浓:“我并没有夜夜碰你。”
“……”
啥意思,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是夜里被韩重淮骚扰才春/梦,实际上她单纯就是色迷心窍,自己凭空夜夜做梦自己在爽。
“我虽想,但有时歇息几个时辰就要去兵部,再说你熟睡,弄醒你你又怨我。”
韩重淮语调带了丝委屈,头枕在玉桃肩上,重重一吸。
只有几个时辰他还往府邸赶,只是觉得在她身边他能睡得更好。
解开了疑云,韩重淮得出结论:“我让厨房少给你炖些补汤,补得太过我这几日又无空给你解火。”
玉桃自认自己脸皮子比城墙要厚,在这一时刻也觉得烫的像是火烧。
所幸韩重淮大约等会还有事情,不愿耽误工夫,没有长时间欣赏她羞耻的神色,就开始脱衣裳。
“你这是做什么?”
才睡醒又被推回了床上,身体经过了一夜的静放,腿的关节还迟钝着就被韩重淮折高了。
韩重淮停在花房外,吻先一个个地落在了玉桃的脸上,肩上,“让你高兴。”
玉桃挣扎着想要躲开:“我不高兴。”
“真的?”
无法否认的桃香四溢,玉桃默默闭上眼睛侧过了脸,她的嘴巴努力着,身体却不争气。
“跟梦像吗?”
白腻的肌肤渗出的汗就像是花朵上晶莹可爱地露珠。
韩重淮干着活还不忘询问顾客的服务的满意程度。
玉桃先是手遮着脸,后面听到韩重淮不停询问,抬唇咬了他的脖颈。
背着脸她看不见韩重淮的神情,却听到了低哑愉悦的笑声。
笑声震动身体,她被这个震动点燃,战栗了半晌才停。
……行叭,别活了。
韩重淮陪玉桃吃了午膳才离开,这次他离开没带走陈虎,反倒多留了几个侍卫。
“我把这些人留给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必惊慌。”
韩重淮不交代还没事,一交代玉桃就慌了起来。
“我会听到什么消息?”
韩重淮意味深长:“总归不会是我的死讯。”
说完,见玉桃刻意做出一个失望的神情,韩重淮扯了她的头发,见她瞪向自己才道,“我这几日大部分的时辰都在宫中,陛下属意建王。”
“那……”
“岐王已知陛下没几日,他会先动,现在只等乱再平乱。”
说完,韩重淮不再多说,揉了揉他刚刚扯过的那块,“等我回来。”
玉桃目送他出门,也不知道他这回来是要多久。
还有她在这个地方会安全?谁都知道韩重淮住在这里,她留在这里被人抓了怎么办。
瞧着八宝架上的描金盒子,要不然她带着银两跑了算了。
她不该是被韩重淮强迫,怎么处着处着,她跟韩重淮像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