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淮领命站起后,周围官员再看他便觉得他高了一截。
原本还以为是太子顾念情分塞进兵部的废人,但现在看来当年他在沙场上的那些称号都没白叫,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至少这胆量惊人,还未混到兵部内围,便有扳人的胆量。
下朝后,韩重淮察觉到官员们对他的关注,大方地朝他们拱了拱手:“这是韩某第一次领事,还请各位大人督促。”
“不敢不敢。”
官职小的回了礼,官大的笑而不语,而他们共同做的事,就是一出金銮殿就想法子打探韩重淮呈到明帝面前的折子写了什么。
“后生可畏。”
魏庆延拍了拍韩重淮的肩,虽没说什么,但脸上神情足以看出他的满意。
“属下有罪,贪功好胜,没经过大人便把折子呈给了圣上。”
见到魏庆延,韩重淮便是一脸愧疚,眼神低垂着像是不敢面对魏庆延。
这样子十分取悦了魏庆延。
说实话在帖子上的东西,韩重淮就是给了他,他虽然想让苏齐宁死,但也不一定刚往陛下面前递。
那折子如陛下所说,看着是罪证确凿,但还是差了点实质性的东西。比如说上面提到的人证物证,都是可变化的东西,苏齐宁能混到如今这一步就证明人不是个傻子,不会给自己留下那么多小辫子给旁人抓。
帖子他是递不成的,搬不倒苏齐宁是一回事,就算是能扳倒,苏齐宁可不是一个人,他犯不着当那个出头鸟,跟一派人为敌。
所以折子由韩重淮递,而且还是这般绕过他递是最好,直接就把他撇的干干净净。
这些事韩重淮定是想清楚了的,既然想清楚了还做出这副愧疚模样,所谓何事已经明显不过。
魏庆延笑着又拍了拍韩重淮的肩:“既然陛下把事情交给了你,就看你的了。”
只要韩重淮能给他铲除了心腹大患,他就接了他的拜帖,左右侍郎本就该是尚书的左右手。
与魏庆延谈过之后,韩重淮又被太子党的官员叫去谈了几句,几番下来就到了晌午,知道此时兵部一定翻江倒海,韩重淮大方的给他们反应慌乱的时辰,他脚一拐直接回了国公府。
宫中的事已经传到了府中,只是这几日国公爷有事去了外地忙碌,这便给了韩重淮清净的时刻。
“四少爷……”
韩重淮让轿子一路到了二门,一下才走几步就见有丫头迎了上来。
这会儿绿秾抓住了时辰,也看准了人,总算是对上了自个的目标。
虽然已经入了秋,绿秾身上依然一身飘逸的单薄衣裙,瞧着她身上碧绿的衣裳,韩重淮想起玉桃似乎也有那么一件衣裳。
想到玉桃穿着那套衣裳展露的风景,韩重淮再看绿秾不觉乏味。
陈虎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眼睛,竟然说她与玉桃相似,若真是相似,他也不会在天凉之后,就不见玉桃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给她做的那些衣裳,是让她知道什么衣裳是穿给他看,什么衣裳是穿给外人看。
而她倒是一视同仁,那洗的快烂,穿上透着软肉的衣裳也没再穿到他面前。
绿秾瞧见韩重淮沉思地看着自己,她先是一喜,但之后就见韩重淮收了目光,像是对她无兴趣的从旁走开。
“四少爷,奴婢是表姑娘身边的绿秾,四少爷你可不可以帮帮奴婢……”
绿秾脸上满是焦急,错身挡在了韩重淮的面前,她的腰是凹着的,猛地靠近差点便碰到了韩重淮。
这举动又让韩重淮想到了麒麟院的那颗桃子。
若是她做这个动作恐怕身上的肉已经碰触到了。
软绵绵的肉,带着让人发痒的能力。
“四少爷,之前奴婢还跟表小姐在一起,但突然间表小姐就不见了,四少爷可不可以帮奴婢一起找找表小姐……”
绿秾急的都快哭了,“小姐性子纯真,又不擅长记路,现在恐怕已经怕的不行。”
“你觉着我是寻犬?”
“四少爷……?”绿秾焦急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解地看着韩重淮。“绿秾万万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没有就让开。”
韩重淮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绿秾频频让他想起玉桃,他心情好便愿意跟她搭两句话,可惜跟她说话并无什么趣味。
绿秾见韩重淮走过还想再追,但他身边的侍卫拦着,任由她在原地怎么梨花带雨,韩重淮也没回头看一眼。
韩重淮一路到了麒麟院,只是在院中他停留一刻也无,就转身出了院子。
跟在他后头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主子不会是走到了麒麟院,过了那么一会心中回味觉得绿秾貌美,现在心中后悔了打算回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