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韩重淮愿意一层一层的剥开她的心,他会发现她的心无比的真,她是认真的想留在他身边,愿意付出当通房需要付出的一切。
但韩重淮显然不能也不愿意剥开她的心。
她就只有努力思考用不困难的行动,既让韩重淮看到她的真心,她也不需要超标付出。
说要让韩重淮看到她的真心,但玉桃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按理说他是因为她拒绝了在他面前蹦跶,所以给了她一个教训,她就应该学聪明立刻在他面前跳一个时辰。
但是她实在是不想跳。
累是一回事,主要是她觉得太侮辱人。
若是韩重淮摸她,她都觉得无谓,反正她是当通房的,本来就该亲亲摸摸,但是韩重淮让她一直跳,而他在一旁平静观看。
她觉着自己连奴才都不是,而是彻底当做了没生命体的器物,像是装了弹簧的玩偶。
再说她现在就是愿意跳,按着韩重淮给她的感觉也来不及了,必须要更有分量和冲击性的东西,才会让他满意,来抹消她之前的拒绝。
唉。
想来想去,玉桃摊开手,如果她的得到的情报没问题的话,韩重淮很有可能是个处。
在现代的时候她听过一种职业叫做手指天使。
这算是个一个公益的职业,天使任务就是让瘫痪无法解决生理问题的病人得到快乐。
虽然想到了这个职业,但是玉桃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她真的可以吗?
要是她技巧不行,没让韩重淮快乐,反倒让把他弄得更坏怎么办?
心里揣着事,玉桃连着几天都是沉默寡言,眼看着拖下去勇气越来越少,一日在韩重淮看完阳光后,玉桃站在榻边上:“少爷,我扶你上榻。”
“不必,我扶大人。”
陈虎才不放心让细胳膊细腿的玉桃扶主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主子送到了榻上。
玉桃守在一旁,她之前没注意过陈虎扶韩重淮,但今天看着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陈虎也没抱韩重淮,好像轻轻一扶,韩重淮就到榻上了。
有可能陈虎用的是巧劲。
把准备好的茶水放在了韩重淮的手边:“少爷,奴婢最近又学会了一道点心。”
红彤彤的山楂糕搁在青瓷碟上,碟子上还放了几片竹叶,这摆盘看着是费了心。
韩重淮扫了眼就收回了视线:“不用。”
玉桃还要说话,见韩重淮手指在榻边敲了敲,立刻就住了嘴。
这是韩重淮不耐的意思,他不想听她说话了。
闭了嘴巴,玉桃既下了决心,就觉得今天就该把是办了,只有乖乖坐在榻边等待时机。
为了不让自己发困她给自己找点事做,盯着旁侧琉璃缸游来游去的锦鲤,只是因为看鱼,她眼睛动的频繁反而困了。
她靠在美人榻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韩重淮还醒着,所以清楚地观赏了摇摇欲坠的头在快触地时,猛地往后一抬,脑袋落在了他的被衾上,占了属于他的位置。
伸展的脖颈细长柔美,他碰触过,知道其上的触感不逊任何的玉石、美瓷。
顺着凹陷处往下,衣服的主人老老实实的把衣服穿好,沟壑也把整齐的衣服顶出了缝隙。
起伏的山丘让韩重淮的目光燃气了探索的意思,但他的手却懒得伸展,他靠着迎枕躺下,还未闭眼玉桃的一觉就醒了。
玉桃的样子就像是惊醒,瞪大了眼睛摸着自己的脖子,发现头还在脖子上重重松了口气。
回头看向微眯着眼睇着自己,眸色朦胧的韩重淮。
她这是把韩重淮吓醒了,还是她睡着了韩重淮还没睡。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是好事。
玉桃咬着唇,事到如今道歉是无用的,行动才有说服力。
跪坐在脚踏上,玉桃的手往被衾里钻了钻。
她的手先是触到了韩重淮的脚踝,手指往上爬了爬,莫名心虚地溜了出来,隔着裤腿给轻巧地按压了起来。
“奴婢以往伺候老夫人的时候,经常给老夫人按腿,少爷腿上有疾更应该多按按疏通血脉。”
把自己邪念压了下去,玉桃给韩重淮按了几下,就觉得自己还不如升邪念呢。
长久没有行走的腿怎么想都是软趴趴的,她都已经做好自己会按到一双皮肉松弛骨瘦如柴的伤腿,但事实上韩重淮的腿没有缩水的感觉,肌肉紧实,她捏几下手就酸了起来。
想着他腿是废的,应该也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按到他的筋脉,但玉桃一敷衍,就见韩重淮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翘了起来。
玉桃:……
她是不是自己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没事给韩重淮按什么腿啊,她是干这活的人吗?!
简直就是侮辱她的职业准则。
摸着韩重淮的筋脉,玉桃给他按完一遍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屋里的冷香被桃味一冲,只剩了甜香。
嘴唇微张喘着气,玉桃压了两个指头在唇上遮气。
“按好了?”
往常都是陈虎那些侍卫替他疏通筋脉,他们的手法更准确有力,这就显现出了玉桃手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