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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两人没说开，没提出认真交往之前，是林欣妍一次次试探霍弋的底线，那说开了之后，就是霍弋一次次地试探林欣妍的底线。

而且霍弋的试探方式比她高明多了，以表达爱意为主装可怜为辅，等林欣妍发现的时候，发现自己接受了霍弋很多跟她想的不一样的地方，以及跟霍弋说了许多不该跟他说的事。

就比如几个小时前——

原本是她在分享他们教授今天在课上说的笑话，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被霍弋带到高中他们两个班是共同的数学老师。

聊了几句共同的数学老师后，话题又转成了霍弋为了想制造跟她相处的机会，参加学校的数学竞赛，却发现她根本没参与的窘境。

“我那时候想多留点时间学其他科目。”

林欣妍满脸无辜，她在数学上虽然有天赋，但天赋也没到那种可以光靠竞赛就能保送大学程度。

所以想要稳住A大这个目标她只有靠绝对的分数，哪怕老师看好她，她也不想把时间压在没有多大把握的竞赛上。

“我想过你会拒绝老师。”

他分析过林欣妍的成绩，她成绩的优势和短板他都清楚，所以也知道她很大可能不会参加竞赛，但他为了那一点可能，还是在单子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我原本是想你就是不参加竞赛，也会稍稍关注这件事，发现我的存在。”

但事实并没有。

因为青少年时期过分的骄傲，在发现第一次出现在林欣妍面前，跟她介绍自己的名字发现她没有记住之后，他就开始像是发疯一样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篮球队长，学生会主席，参加竞赛，“哦，我还拿过作文比赛的第一名。”

霍弋又提起了一件他的开屏事迹。

语文是林欣妍的短板，而作文则是她短板中的大短板，一直受西式教育，她知识储备的方向明显不是应试教育想要的。

肚子没墨水加上字还写的丑，有一次语文老师看着她还感叹了一声，明明人长得那么好看。

这句话传到霍弋耳里后，他想办法弄到她的笔记看过一眼。

“我那时候想如果我是先看到了你的字，再看到你的人估计就不会对你产生那么强烈的好感。”

对于霍弋的话，林欣妍回以斜眼：“我可以让我爸爸把我高中时期笔记快递过来，让你每天看几遍，早日对我祛魅。”

“祛不了。”

霍弋十分迅速的选择了正确回答，并且对他刚在表现的高傲予以全盘否定，“因为我是先喜欢上了人才看到了字，所以我看到那些忽胖忽瘦的小方块，只觉得可爱，并且收集了几张考场上你乱花过的草纸。”

林欣妍：“……”霍弋的变态行为可能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说到考场，霍弋真觉得他跟林欣妍的相遇的场合不少。

只是他因为考试她坐在他的后座而心跳加速，而她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

“公告栏里贴了我获奖作文，你也没看。”

霍弋低哑的嗓音怎么听都带了丝藏不住的哀怨，林欣妍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实话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她那时候没有如霍弋所想的一样注意他，反而因为成绩达不到自己的目标，加上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以及他名字后面伴随的夸奖觉得很烦人。

特别是她知道她觉得挺漂亮的小学妹跟他告白被拒，她就觉得这个人更烦。

霍弋说他站在她面前，跟她提了三次名字她都没记住他，她觉得除却她那时候会刻意忽略异性存在，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在她心中霍弋这个名字对应的应该是个光环满满讨人厌的人，而霍弋本人长得并不讨人厌，所以她就没往一块记。

反正不管怎么找理由，她都是让霍弋脆弱的少男心不断的破碎再破碎。

脑海里浮现霍弋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注视着她，并且内心疯狂上演独角戏，林欣妍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他仰着头不乐意让她摸，她就去捏他耳朵揉。

“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没怎么把心用在学业上，高中我要不是心无旁骛的学习，你就是再改变志愿，我们两个也不可能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所以在国外的时候你的心都用到哪？”

两人最近交流的时间不少，但霍弋还是第一次听到林欣妍提起高中之前的阶段，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期待，他压抑着各种追问，克制着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淡然。